据英国《卫报》4月13日报道，一项新研究发现，全球多地卫生纸都被检查出含有毒物质——全氟烷基和多氟烷基（PFAS），这是一种有害的“永久性化学品”，当它被冲下厕所并被送往污水处理厂，可能会造成严重的水污染；一旦进入污水处理厂，这些化学物质就可以被包装在污水污泥中，最终作为肥料扩散到农田上，或者泄漏到水道中。

这一研究发表在《环境科学与技术快报》杂志上，研究作者写道：“卫生纸应该被认为是进入污水处理系统的PFAS的潜在主要来源。”

PFAS对化学和生物降解都非常有抵抗力，在生产过程中经常被用作润滑剂，其中一些PFAS通常留在消费品上或消费品中，但它们不会自然分解，因此被称为“永久性化学品”。它们与癌症、胎儿并发症、肝脏疾病、肾脏疾病、自身免疫性疾病和其他严重的健康问题有关。

这项研究调查了北美、西欧、非洲、中美洲和南美的21个主要卫生纸品牌，但没有指出这些品牌的名字。

佛罗里达大学的这项研究没有调查人们使用含有PFAS的卫生纸对身体健康的影响。然而，一个追踪PFAS的公共卫生非营利性组织的资深科学家大卫·安德鲁斯表示，这“绝对值得调查”。

这项研究的主要作者、佛罗里达大学研究生杰克·汤普森表示，使用再生纸的品牌与不使用再生纸的品牌的PFAS含量一样高，这可能是因为卫生纸中无法避免PFAS。

汤普森补充道，这项研究并不是说我们应该立马更换卫生纸，也不是说人们应该停止使用或减少使用厕纸。研究人员正在确定PFAS的其他来源，这也突显出这种化学物质无处不在。

汤普森说，检测到的PFAS水平很低，这足以表明，这些化学品是在制造过程中用来防止纸浆粘在机器上的。

研究人员检测到六种PFAS化合物，最常见的是6:2diPAP。这种化合物还没有得到深入研究，但其与睾丸功能障碍有关。研究还发现，全氟辛酸（PFOA）是一种剧毒化合物，一旦进入环境，6:2diPAP就会转化为PFOA。

这项研究还调查了八个污水处理厂的废水，发现卫生纸中的6:2diPAP很可能代表了废水中发现的大部分化合物。

“然而，PFAS相当普遍，研究人员很难精确地确定其来源，这暗示了围绕这种化学品的广泛使用存在更大问题。”汤普森说，“人类社会必须决定如何解决这个问题。”